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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了麻醉藥的紅櫻桃
淡淡的月光撒在林邊的空地上,一輛小吉普車停在一叢樹的陰影下面。藍皮他們扛著大臉貓走過去,突然樹后面閃出假波兒樂來。
大臉貓嚇得不由脫口而出,“快跑!”
“砰!”傻大鼠把他扔在地上就跑。
大臉貓這才想起自己的手腳還被捆著呢,忙叫:“可別丟下我不管呀!”
“放心!”藍皮冷笑地說:“我綠皮好不容易才捉住你,決不讓你跑!”說著他用尾巴尖上的疙瘩使勁敲著車廂,厲聲喝道:“傻大鼠,回來!”
傻大鼠這才懵懵懂懂地說:“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咱們是假裝捉住大臉貓的!”
“什么假裝?”假波兒樂注意地問。
“嗨!”藍皮故意笑著說:“是我們假裝成藍皮讓大臉貓上當的!”
大臉貓也明白自己剛才失口了,他裝作怒氣沖沖的樣子罵:“好你個綠皮!冒充藍皮騙我,叫我上了當。等著藍皮來了找你算帳吧!”
假波兒樂聽著樂了,“噢,你捉住大臉貓了!”
“對!要趕快把他送到醉谷里去。”藍皮說。
幾個人上了小吉普車。夜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小吉普車沿著漆黑的公路,飛快地奔馳著。
“那個真波兒樂在醉谷里怎么樣?”藍皮假裝隨便地問。
“嘿嘿!至少得沉睡一百年。”假波兒樂轉著方向盤得意地說。
“把他往醉谷里扔時,他沒反抗嗎?”
“您這是怎么了?”假波兒樂回過頭來,詫異地問,“捉住他之后,不是您往他嘴里塞了兩丸耗子藥,把他麻醉倒了嗎?”
“當然!我……當然記得。”藍皮支支吾吾,“可你知道,現在賣什么東西都攙假,這耗子藥的質量也很難說呢。你沒聽說嗎,有只老鼠吃了耗子藥,越吃越精神!”總算用話搪塞過去了,藍皮出了一頭冷汗。
小吉普車突突地往前開著,藍皮轉著眼珠在車廂里四下尋覓,他得想辦法打開假波兒樂座位底下一個隱蔽的小箱子。過去藍皮曾在里面放了一些遇見野貓時救急用的東西。可假波兒樂沉甸甸的屁股坐在上面,叫他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驀地,藍皮發現角落里有一枚釘子,他望著望著,小腦瓜轉出了一個妙招兒。他不露聲色地把釘子撿起來,悄悄地用尾巴尖卷著。不行!他尾巴上已經裹上了個大巧克力疙瘩,卷不住。藍皮不露聲色地用舌頭去舔巧克力團,想把它舔小一點。
“你在吃什么?”大臉貓眼尖地問。
假波兒樂回過頭來。就在這一瞬間,藍皮倏地把自己的尾巴放掉,順手拿起大臉貓的細尾巴說:“我在舔他的尾巴呢。”
“讓我也舔舔。”傻大鼠也揪過大臉貓的尾巴。他不會舔,卻一下咬住丁尾巴尖,痛得大臉貓挨刀似地叫起來,“哎喲!這該死的,再咬,我可就要……”
藍皮忙給了傻大鼠鼻尖一巴掌,“饞鬼!別咬斷了,一會兒咱們還得用繩子拴住他的尾巴,往醉谷里扔呢!”
傻大鼠眼冒金星,愣愣地坐到一邊。趁這空兒,藍皮開始行動了。他勉強用帶著巧克力團的尾巴把那枚釘子卷了起來,身子往后一仰,尾巴尖就搭拉在小吉普車外面了。細長的尾巴卷著釘子開始扎車胎。車胎的皮子真厚,藍皮掄起尾巴,一下一下,使勁往上敲。
“嘣!嘣!”
“這是什么聲音?”假波幾樂問。
“樹林里的啄木鳥在啄蟲呢!”藍皮忙說,趕快把尾巴縮了回來。
“是啄蟲呢!”大臉貓笑嘻嘻地插嘴。他臉大,有一半露在外面,對藍皮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是用一枚釘子做的嘴巴,在啄膠皮樹呢!”
“會有釘子嘴巴?”假波兒樂果然注意了。
藍皮急忙向犬臉貓眨眼、努嘴,可大臉貓還記著剛才的委屈,大概是存心報復,他訕笑著:“假如讓我也舔一下,我就說沒有。”
藍皮只好把尾巴悄悄遞過去。
“啊嗚!”大臉貓這一嘴舔得可真狠,不僅把巧克力團舔得一干二凈,連尾巴上的毛也拔去不少,痛得藍皮幾乎掉下眼淚來。
“這該死的大臉貓!”藍皮心里暗罵,不過這下倒好了,尾巴卷釘子十分順當,扎在輪胎上的勁也大了。
“嗞——”輪胎被扎了個小孔,慢慢撒出氣來。
“我好像聽到了‘嗞嗞’的聲音。”假波兒樂鼻子一聳。
“那是釘子嘴啄膠皮樹的聲音!”傻大鼠樂呵呵地往車下看,他也看見了。
藍皮忙用身子擋住假波兒樂的視線,一邊甜絲絲地說:“傻大鼠,你怎么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是嗎?”傻大鼠得意地看看自己。
“當然,你是世界上少有的美人!”藍皮使勁恭維。
傻大鼠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我還會唱歌呢!你知道我曾在鋼琴里住過一段,他們都說我五音不全……”
“那你就唱一支吧!”藍皮趕快說。
于是傻大鼠放開嗓門唱了起來:“我做了一個芳香的夢……夢見了我變成一粒花生米……”傻大鼠還真是挺不錯的男低音呢,就是唱起來老串詞。
“好聽極了!”藍皮一邊稱贊,一邊不停地用尾巴“嘣嘣”地敲著,扎著輪胎。
“嗞——”輪胎的氣全撒光了,車子咣當咣當地顛簸起來。
“鬧地震了!”假波兒樂慌忙剎住了閘。輪胎全癟癟的了。
藍皮捂住肚子,愁眉苦臉地喊:“哎喲!顛了我的肝了!”他的任務完成了,那枚小釘子早讓他甩得遠遠的了。
假波兒樂下車去換備用輪胎去了。
“我來幫你換!”藍皮大聲喊著,一邊趁機掀開司機座位下的箱子,飛快地拿出藏在里面的東西,揣在懷里。這一切又被大臉貓看在眼里。藍皮拿的是一小瓶麻醉劑和六個紅櫻桃。
吉普車修好了,開始順著蜿蜓的山路向前行走。道路越來越窄,兩旁的樹林也越來越密,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像是濃酒里散發出來的。這里的樹木和草也很特別,樹枝草葉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了酒,就連月光也成了粉紅色。
藍皮小心起來,他知道醉谷可能要到了,連忙把手伸進懷里,開始一點一點地實行自己的計劃。
大臉貓一直盯著藍皮,不住地向藍皮努嘴巴,擠眼睛。“給咱一個吃!”他終于憋不住了,用耳語般的聲音說。
藍皮裝作沒聽見。
“從哪兒拿的,我可看見了,別往懷里藏!”大臉貓瞪著眼睛,小聲提醒他。
藍皮忙偷偷地往他大嘴里塞了顆紅櫻桃。
“咕嚕!”大臉貓連味都沒嘗出來,就囫圇吞進肚里。
“六個呢,才給一個?”大臉貓又鼓著眼睛悄悄地在藍皮耳邊嘀咕。
這大臉貓,在如此危急的時刻還貪吃!沒辦法,藍皮只好把一個沾了一點麻醉劑的紅櫻桃在懷里擦了擦,塞進大臉貓的嘴里。
藥水發作很快。
“咦?怎么天……天下起了霧?”大臉貓的眼睛迷糊了,暈頭轉向,“我……大概……喝醉了酒,我得打兩……兩套……醉拳。”他在車上東搖西晃,東一頭西一嘴地亂撞。
“嘿!這小子還沒掉進醉谷就成這樣了!”藍皮笑嘻嘻地大聲說。
“當然,醉谷厲害著呢!”假波兒樂也回過頭來說,“你們瞧,前面就是。”
“吱吜!”小吉普車猛地停住了。
他們看見一道玫瑰紫色的小山谷,谷底的平地上彌漫著一層濃濃的紫色的酒霧,隱隱約約地看見波兒樂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來!把大臉貓扔下去!”假波兒樂跳下車。
“我來干吧!”藍皮笑著說,“你開了半天車,真夠辛苦了。來,先嘗嘗我在食品店拿的‘蜜糖櫻桃’!”他說著從懷里拿出幾顆紅櫻桃。
“謝謝您咧!”幾個聲音一齊喊。接著從假波兒樂袖口里、褲腿里鉆出四只灰老鼠來,假波兒樂“噗”地一聲倒下了。原來它是個布袋木偶,被這四只灰老鼠操縱著。
藍皮遞給他們一人一顆紅櫻桃。“嘰嘰嘰”,四只小老鼠嚼得噴噴香,不一會兒,便都天旋地轉地倒下了。藍皮樂得直拍手,傻大鼠也傻笑起來。
藍皮干凈利索地把四只灰老鼠推下醉谷。“好沉!”他聽見傻大鼠在后面說,回頭一看,傻大鼠正推大臉貓呢!
“住手!”藍皮忙喝住他。
“他不是也吃了紅櫻桃嗎?”傻大鼠迷迷怔怔地問。
“我……我……這就跳。”大臉貓說著胡話。
“砰!”藍皮照他左臉上打了一拳,問:“這回清醒了吧!”
大臉貓摸著臉蛋,“還差一點,這邊也打一拳吧!”
“我來!”傻大鼠也學著給大臉貓右臉一拳。
大臉貓這才清醒過來,怔呆呆地說:“給我解開呀!干嗎還捆著我?”
“咱們得想辦法把真波兒樂救上來!”藍皮望著紫色的谷底,四下打量一陣,然后回到吉普車里找了挺長的一段細鋼絲——那是他表演空中走鋼絲的道具。有辦法了,把鋼絲的一頭拴個鐵鉤,可以用釣魚的方法,將真波兒樂釣上來。
“唰!”藍皮將鋼絲甩下去,鉤偏了,鉤上了一塊石頭。
“唰!”藍皮又一甩鋼絲。多巧,鉤子鉤住了波兒樂的衣領子。藍皮用力往上拉,波兒樂太沉了,他拉不動。大臉貓和傻大鼠一齊幫助,波兒樂才一點點地被拽了上來。
“波兒樂!”藍皮走上去。
“波兒樂!”大臉貓也圍了上去。
波兒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呼嚕呼嚕!”打著很響的鼾,睡得香極了。他的肚皮圓鼓鼓的,像個大饅頭。
“怎么弄醒他呢?”大臉貓發愁地說,“一個傻大鼠就夠我操心的了,再加上這么一個長睡不醒的家伙!”
藍皮輕輕地走上波兒樂的肚皮,軟乎乎的,像是充滿了氣。他往下一按,“噗噗噗!”立刻從波兒樂的嘴里、鼻孔里冒出一股股紫霧,好香啊!可這霧氣有點怪,怎么一聞腿就發軟,像踩著棉花?藍皮還沒想明白,一團團紫霧把他們全醉倒了。
火球似的太陽冉冉從樹林后面升起,小草尖上掛起了晶亮亮的露滴。林間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他們。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躺了整整一天了,嘴里滿是酒味,頭還暈乎乎的。
“我怎么在這兒?”波兒樂睜開眼睛問。
“是我在藍皮的幫助下救了你!”大臉貓忙表功。
藍皮沒有說話,默默地望了波兒樂半天才說:“波兒樂,我冤枉你啦,實際上是另一個假波兒樂在干壞事,你恨我吧?”
波兒樂忙說:“你們不是來救我了嗎!”
“就是!”大臉貓笑著說,“我們波兒樂胸懷寬廣著呢,可不是那種鼠目寸光的人!”他故意把“鼠目”二字說得極響。
藍皮顧不上理他。經過千辛萬苦,魔技團的人員總算又湊齊了,他當團長的怎能不高興呢?他躊躇滿志地說:“這回咱們得好好干一場了。”
“和誰干?”
“當然是和假魔技團!只有徹底揭露他們,咱們才能進行真正的藝術演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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