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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條金綿羊魚
長長的藍絲線從天花板的吊扇上垂下來,落到海魔女的脖頸上,輕輕地纏繞著,像蛇一樣進了她的皮膚。海魔女感到了劇烈的疼痛。她掙扎著,竭力想把洋娃娃的“眼”對準天花板上的吊扇,但是已經晚了,躲在吊扇后面的藍蜘蛛已把毒液通過蛛絲注射到海魔女的皮膚中了。海魔女動作變得呆滯、遲緩了,她手里的洋娃娃掉在地板上,光環熄滅了。海魔女像泥塑木雕一樣,垂著雙肩,一動不動地立在屋子中央。
銀面人醒來了,從地板上費力地爬起來,他望著自己變得矮小的身體,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握著手槍對海魔女亂放一氣,一層一層的魚網幾乎把海魔女包裹得看不見了。發泄夠了,他才又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用腳踹開始蠕動的大猩猩,“喂!黑星,你也該醒醒了!”大猩猩暈暈乎乎地坐了起來,它的身軀也縮小了一截。
銀面人望著大猩猩,突然拍手狂笑著叫:“好極了!矮小的身體對我也許更有用,我可以扮裝成金綿羊魚,把你扮裝成海魔女,當然我得徹底改換你這副蠢樣。”說著,他蹦起來,撿起洋娃娃,罵道:“我知道怎么對付你!”銀面人閉上眼睛,伸出尖尖的手指,狠狠地把洋娃娃肚皮上的玻璃眼珠摳了出來,“轟”的一聲,洋娃娃肚皮里冒出一股白煙。銀面人抓起洋娃娃,讓他肚皮朝下,用力搖晃著,“轱轆轆”,掉出一粒黃豆大的東西來,落到地板上,立刻漲大了,這是一條金綿羊魚。
銀面人望著他,笑瞇瞇地吩咐大猩猩:“把它的皮剝下來,披在我身上也許正合適呢!”
大猩猩把金綿羊魚按在地板上,用激光手術刀,動作敏捷地剝下金綿羊魚的皮,把它遞給銀面人。
銀面人又獰笑著說:“現在該這位海魔女啦!你把她的皮換到你身上。”大猩猩把被魚網緊緊纏住的海魔女拖進了大壁櫥。
銀面人又拿起洋娃娃,用力甩著,繼續往外傾倒,洋娃娃肚皮里“晃啷晃啷”地響,卻什么也倒不出來。銀面人皺起眉頭,疑惑地自語:“奇怪!明明看見洋娃娃把四只金綿羊魚全吸了進去,怎么才出來一只?”他一點也不知道,這是大鼻鼠和哈克在里面搗的鬼。
大鼻鼠和哈克被吸進洋娃娃的肚皮里之后,他們隱約感到自己來到一幢圓形的大廳里,沒有門也沒有窗子,廳里到處都彌漫著一種香噴噴的白色的霧。這種霧熏得他們渾身筋骨酥軟,躺在軟軟的地毯上,動也動不了。不一會兒,大鼻鼠和哈克發現大廳里又多了四只金綿羊魚,同他們一樣,癱軟在地上。廳里的香霧越來越濃,他們都像喝了醇酒一樣,醉意朦朧,馬上就要睡著了。這時候,“轟隆”一聲,大廳的墻壁突然伸進一個巨大的手指,將大廳的這面墻壁摳出了個大圓洞,香噴噴的白霧全從洞口冒了出去,一只金綿羊魚也摔出了大洞,新鮮涼爽的空氣流溢進來。大鼻鼠和哈克頓時清醒了,透過大廳的破洞,他們看見了巨人一般的銀面人和大猩猩。哈克和大鼻鼠明白,他們還在洋娃娃的肚子里,身體變得很小很小。銀面人和大猩猩的談話,他們在里面一點不落地全聽見了。
大鼻鼠悄悄地對哈克說:“咱們也來個混水摸魚,裝扮成金綿羊魚!”他從小口袋里取出一把小電光刀,十分靈巧地把兩只金綿羊皮剝了下來。
“來!披在身上!”大鼻鼠招呼哈克。他手中的小電光刀靈便極了,既能剪裁,又能粘合,金綿羊魚皮披在哈克身上,把電光刀背一擦,裂縫立刻一點不露痕跡地粘合在一起。唯有哈克的肚皮太大了,雖然他現在身體縮小了,可肚皮還是圓的,并且那里的脂肪特多。大鼻鼠使勁拽,兩邊的金綿羊魚皮還有一道寬寬的裂縫。
“晃啷晃啷”,大廳突然像大地震一樣天旋地轉。原來是銀面人又繼續往外倒金綿羊魚了,大鼻鼠和哈克如同土豆一樣在里面亂轱轆。湊巧大鼻鼠的頭撞到哈克的肚皮上,哈克痛得一收縮,大鼻鼠手疾眼快,用電光刀把他肚皮上的金綿羊魚皮粘到了一塊。成功了,大鼻鼠奮力一推,已完全被金綿羊魚皮裹在里面的哈克暈頭暈腦地跌了出去,落在地板上,他的身體漸漸漲大,漲成像兔子那么大的金綿羊魚。哈克被包在里面,肉緊緊地擠在一塊,難受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一使勁,“咔吧”一聲,屁股蛋被掙開了一條細縫。
“什么聲音?”銀面人緊張地四下張望。
哈克忙坐在地板上,把屁股蛋藏起來。銀面人從洋娃娃的肚皮里又倒出兩只小金綿羊魚,漸漸漲大。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哈克簡直判斷不出哪只是大鼻鼠扮裝的。這時旁邊的壁櫥打開了,里面走出“海魔女”,是大猩猩裝的。
銀面人得意地望著假魔女,笑著說:“裝得像極了,和真的一模一樣,看來你裝什么像什么!”
假魔女訕笑著:“這歸功于您的杰出制作!”
哈克看著假魔女,心里覺得有點奇怪。猛然,他感到屁股一陣刀割似的疼痛,一只金綿羊魚正緊貼他坐著,從尾部伸出小巧的電光刀在他屁股上一劃便不見了。這是大鼻鼠在給他粘合屁股上的金綿羊魚皮,可太使勁了,割著了他的屁股,哈克疼得蹦了起來,剛跌到地上,他又目瞪口呆,嚇得幾乎暈了過去:一條細亮的藍絲線從上方垂過他的鼻梁,邪惡的藍蜘蛛正落在他的鼻頭上。
“不用怕!”銀面人微笑著拍拍哈克的腦袋說,“它吃飽了,不會咬任何人,是一個挺可愛的小乖乖呢!”
銀面人輕輕地從哈克的鼻頭上把藍蜘蛛拿下來,放進小鐵盒子里,然后把金綿羊魚皮披在身上,對假魔女說:“我們走吧,你趕上這三只金綿羊魚,緊緊跟著我!”
九在海底壁畫后面
假魔女趕著四只金綿羊魚下了海。一到水中,哈克頓時感到舒適多了,他發現這種金綿羊魚皮簡直是最超級的潛水服,不僅柔軟輕松,還可以直接把氧氣過濾進他的皮膚里。
“喂!這衣服可不錯!”他悄悄對身后扮裝成金綿羊魚的大鼻鼠說。身后那只金綿羊魚卻鼓著眼珠,一聲不吭,怔怔地看著他。
糟了,他認錯人了,這是只真金綿羊魚,幸虧不是銀面人裝的那只。哈克前面那只金綿羊魚用大尾巴“啪”地甩了他嘴巴一下,這是大鼻鼠在暗示他,可這嘴巴打得哈克直冒金星。哈克總不能老靠挨嘴巴來辨認大鼻鼠啊!不行,他得想個辦法。
披著金綿羊魚皮的哈克一邊擺著尾巴跟在他們身后游著,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假魔女在前面裝模做樣地抱著洋娃娃。洋娃娃在水中變得亮亮的,像一盞燈,照亮了周圍的海水。一只章魚笨拙地晃著觸角躲進黑暗的海草里,一條大鯊魚也慌亂地逃開了。假魔女帶著金綿羊魚一直往深處海底游去。哈克身邊飄著一朵紅色的小海花,他樂了,有辦法了!他偷偷抓住小海花,把它放在前面那只金綿羊魚的尾巴上。作了記號,這回他能準確無誤地辨認大鼻鼠了。
金綿羊魚游到了深深的大海溝邊上,領頭的那只毫不猶豫地游進了海溝。排在第三位的哈克有點吃驚,他忍不住悄悄地問大鼻鼠:“喂,它怎么直接下去了,不怕那黑海怪?”
前面那只金綿羊魚回過頭來,鼓著眼愣愣地望著他。哈克以為它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可那只金綿羊魚仍死死地鼓著眼珠。哈克瞟了它尾巴一眼,清清楚楚地看見那上面有一朵紅色的小海花。這是大鼻鼠,沒錯,可這小子還裝蒜!哈克想:“這回我也治治他!”哈克憋足了勁兒,掄圓了尾巴,狠狠地給那頭金綿羊魚一個嘴巴,然后低聲說:“喂!別裝相了,大鼻鼠!”哈克的話還沒說完,猛地又挨了一個嘴巴,打得他的頭嗡嗡作響,是他后面那條金綿羊魚甩的尾巴。
“你又認錯了!”后面那條金綿羊魚悄悄地說。
哈克愣了,他這才注意到后面那條金綿羊魚尾巴上也有一朵紅色的小海花,該死的大鼻鼠又把他耍了。哈克正要罵,他屁股又狠狠地挨了一掌,是假魔女,原來他們倆離隊伍太遠,假魔女轉身來轟了。大鼻鼠扮的那條金綿羊魚機靈地一擺尾巴向海溝游去,哈克也趕忙跟上,他怕屁股上再挨第二掌。
他們下了深深的海溝,在兩邊懸崖峭壁的海底巨谷中往更深的地方游動,海水變得寒冷起來,遠處幾簇墨黑的大云團向他們急速飄來。哈克已看得見每個云團中都有個模模糊糊、輪廓不清的大嘴巴,他的心撲撲亂跳起來。他感到像掉到冰洞里一樣寒冷。就在這時,假魔女舉起了手中的洋娃娃,洋娃娃閃亮的身體似乎晃花了墨色團狀怪物韻眼睛,它們都懶洋洋地退后了,中間空出一條通道,假魔女從容地驅趕著四條金綿羊魚從它們旁邊游了過去,游過一個個海底洞穴。這些洞穴亮亮的,閃著紅的、綠的、藍的,各色各樣的光。假魔女和銀面人扮的金綿羊魚似乎也不認識路了,他們在這些洞穴前徘徊著,猶豫不決。
銀面人擺著尾巴,試探著溜進一個閃著粉色亮光的洞穴。剛進去十幾步,又立刻驚慌萬狀地躥了出來。他身后緊跟著一個粉紅色像僧帽狀的大水母,擺動著無數粉紅色的觸角,刺向金綿羊魚。假魔女急忙用手中的洋娃娃去照它。粉紅色的水母畏懼地縮進了洞穴,它的觸角分泌出的毒液,使附近的海水都帶了毒素。哈克他們都感到眼睛腫脹,嘴唇發麻,這回他們不敢隨意亂闖了。
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盞浮動的小燈,那是一個海魔女也舉著一個小洋娃娃在水里游著。假魔女立即趕著四條金綿羊魚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了海底一處沉船廢墟,破舊的古船肢體歪七扭八,橫躺在海沙間。前面的海魔女繞過一艘巨大的破船體,突然消失了。破船后面的巖石上畫著一張壁畫,畫的是一個大洋娃娃,和假魔女手中的一模一樣。他們一起看著這張壁畫發愣,其中一只金綿羊魚擺著尾巴游上去,一頭撞進了壁畫上洋娃娃肚皮上的第三只眼,立刻有一扇圓月形韻小門向兩邊劃開。這條金綿羊魚是大鼻鼠扮的,他發現了洞口的秘密,感到很興奮和得意。他沒有注意到,另一只金綿羊魚正在背后用異樣的眼光注視著他,那是銀面人,他似乎發現了某種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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