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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館大廳燈火輝煌。中間圓形的噴水池中,噴泉的水流像一朵怒放的蓮花。周圍人群熙熙攘攘。這里正舉行最昂貴的服裝展覽。這里展出的不是普通的服裝,而是各種綴滿珍珠鉆石的服裝,最貴的一件竟價值三十萬元。刑警哈克和大鼻鼠守衛在大門口,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每一個人。參觀者中,有個肚子圓圓、禿頂的矮胖子,夾著個黃皮包,仰著臉,不慌不忙地東看西看。走到展覽館館長面前時,他突然笑瞇瞇地說:“你們有這么漂亮的服裝,我想,大概一定需要模特來穿著表演吧!”
“你想當模特?”館長嘲弄地笑著問。他覺得這胖子簡直異想天開。因為他實在太丑了,不僅胖,而且是塌鼻子小眼。
“不!我不行!”塌鼻子笑瞇瞇地拍著自己的肚皮,“我可以給你制造出一批最漂亮的服裝模特。”他說著,請館長打來一盆清水,然后不慌不忙地打開皮包,從皮包里取出一大粒紫色藥丸,丟進水盆里。
塌鼻子先生從皮包里拿出一疊薄薄的半透明的紙,然后開始用一把亮晶晶的小剪子剪起來。同他胖而笨拙的身軀相反,他的手小而靈巧,就像一個技藝嫻熟的剪影專家。隨著輕微的沙沙聲,一個小紙人出現在他手里。塌鼻子把小紙人丟進水里,盆里的水嘶嘶地響著,騰起一團霧氣。一個穿紫色健美褲的女子出現在霧中,亭亭玉立的身段,嫵媚俊俏的大眼,蓬松的黑發,長得那么漂亮,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住了。館長禁不住拍手叫:“這么漂亮的模特,應該穿最好的服裝表演!”他連忙吩咐手下拿來綴著珍珠的裙子。
塌鼻子的手不停地動作,把一個個小紙人丟進水盆里,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跳了出來,穿著一件又一件的華麗服裝,然后象仙子一樣翩翩起舞。珠光寶氣在大廳中回旋,令人眼花繚亂。
“注意,盯住這個塌鼻子!”大鼻鼠低聲地吩咐哈克。
“還是你盯住塌鼻子吧!我監視那些跳舞的女人!”哈克目不轉睛地瞅著她們,他挺愛看這些“仙子”跳舞。
塌鼻子顯得很快活,一邊動著晶亮的小剪刀,一邊高聲嚷;“光有舞蹈,沒有樂隊,多寂寞呀,我再剪個樂隊吧!”
沙沙沙,隨著一團團白霧,一個個伴奏的小伙子,拿著黑管、小號,拉管、銅笛,從水盆里蹦出來了,大廳里立刻回蕩起優美的樂曲聲。歡樂的舞蹈,輕松的伴奏,珠寶光華的閃動,使整個大廳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塌鼻子更加興奮,一邊揮舞著小剪刀,一邊大聲喊:“跳吧!吹吧!噢,還應該有鋼琴伴奏,讓我再為你們造一架最昂貴的鋼琴。”他從皮包里拿出一張透明的大紙,開始下剪刀。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預料不到的事,一位穿紫色旗袍的闊太太入神了,讓懷里的一只波斯貓掉在了地上,那波斯貓喵喵地叫著,向塌鼻子跑來。塌鼻子頓時驚慌失措,他竟然怕貓,而且怕得那么厲害。他臉色蒼白,渾身哆嗦,手里的剪刀連同那剪了一半的透明紙,一起掉進了旁邊的水盆。嘶嘶嘶,水盆里騰起一股濃濃的煙霧,接著一個巨大的紫色怪物出現在盆外面,肚皮像大鋼琴,前面卻是一張圓圓的大嘴。這顯然是由于塌鼻子慌亂,鋼琴沒剪好,卻剪出了一個大怪物。
“媽呀!”塌鼻子驚叫著想跑,可怪物動作迅捷,張開紫色的大嘴,一口就把塌鼻子吞下肚去。大廳里的人都看呆了,還沒等他們醒悟過來,怪物張著紫色的大嘴,搖搖擺擺地撲向了他們,人們嚇得四散奔逃。只有那些穿華麗服裝的女模特還在那兒目無表情地翩翩起舞,任憑怪物將她們連同華貴的服裝一個個吞噬下去。大廳里的突然混亂弄得哈克和大鼻鼠措手不及,他們想靠近怪物,可蜂擁逃跑的人群把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擠向門口。那么多腦袋在他們眼前晃動,根本無法向怪物瞄準開槍。突然燈滅了,展覽大廳里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燈重新亮時,人們從地上、墻角、桌子下、衣架后面爬起來一看,巨大的怪物沒有了,它像在燈光中溶化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的人都不要動!”大鼻鼠厲聲喊道。他和哈克守在門口盤查每一個人,仔細地檢查他們的衣服,發現除去塌鼻子和他的紙人被怪物吞噬外,所有的人都安然無恙。只有帶波斯貓的那個闊太太渾身哆嗦著,好象受了某種驚嚇,大汗淋漓,渾身濕漉漉的。
“你不要怕,怪物已經被打跑了!”哈克安慰她。
“是的!我一點也不怕!”闊太太說著,牙齒打戰,嗲嗦得更厲害了。她是被人抬出去的。當然,出去之前,大鼻鼠也毫不客氣地將她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
“現在我們來化驗一下塌鼻子制造的那盆紫色的水吧,也許從中能發現什么奧秘!”大鼻鼠對哈克說。他們來到大廳中間,驚奇地發現盆里空空的,紫色的水不知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它倒掉了。
“紫色的水……”大鼻鼠思索著,皺起了眉頭,“紫色的濕旗袍!”大鼻鼠眼珠一亮,猛然厲聲喊,“快留住那個穿旗袍的婦女!一定是她把藥水灑在衣服上帶出去的!”
“你怎么不早說?她剛坐出租車走了!”哈克埋怨說。
正在這時,他們背后的衣架下面響起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原來那只波斯貓正伏在一件衣服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
“好極了!”大鼻鼠望著貓,不由得笑出聲來,“快把這貓抓住!”他吩咐哈克。
“抓它干嘛?”哈克奇怪地反問。
“我想,我們應該把這貓送還那位穿紫旗袍的太太,這么珍貴的貓丟了,那位太太一定會很傷心的!”大鼻鼠不露聲色地眨眨眼睛。
第二天,報上登出了一則啟事,本人今天在展覽館附近的垃圾桶旁邊,撿到一只名貴的波斯貓,失者請到紅纓桃旅館205房間認領。
在205房間里,哈克望著關在籠子里的波斯貓,疑疑惑惑地說:“這貓好像是啞巴,它兩天來沒叫一聲,好像還有點傻,兩顆眼珠總是直目瞪眼的,連眨都不眨。”
“是嗎?”大鼻鼠心不在焉。他雖然機靈透頂,可對貓從來不感興趣。即使是現在,引起他興趣的也僅僅是這只貓的主人。然而啟事登出了那么長時間,那位紫旗袍太太卻好像消失了一樣,一直不露面,這不由得使他心焦。
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毛病,讓那女人發現了,不能再這么傻等了。大鼻鼠叫哈克提著那個裝著波斯貓的鐵籠子,兩人走出了紅櫻桃旅館的大門。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趕到住所時,兩個人渾身已經水淋淋的了。
“貓怎么不見了?”哈克望著手中的籠子,驚愕地大叫起來。真的,籠子緊鎖著,但里面空空的。
“這是什么?”大鼻鼠眼尖,他在籠子底上發現了一個透明的小紙片,那是一個小紙貓。
“貓變成了紙的!”哈克大叫。
大鼻鼠捏著小紙片,滿臉狐疑地自言自語:“說不定這貓原來就是紙剪的,同那些女模特一樣,也是用紫藥水泡出來的,但經雨一澆,又恢復了原狀。”說著,一把拉住哈克,大叫,“快走!我知道那怪物在哪兒了!”
兩人冒著大雨,直奔市展覽館。展覽館的大門緊鎖著,自從出事故以來,這里一直由警察日夜守衛。大鼻鼠和哈克來到大廳的噴水池旁,關閉了噴泉,然后下到池水中去摸索著。
“在這里!”大鼻鼠用尾巴從荷葉下面的池底,卷起一張厚厚的奇形怪狀的紙片笑著說,“這就是那個怪物,那天它跳到水里變成了薄片,我們自然找不到!”
“那怎么才能讓它變回來呢?”哈克急切地問。
“這需要那種奇特的紫色藥水,可我們沒有。”大鼻鼠沉吟著,“可我會讓他們送上門來的!”他眼睛里充滿了自信。
第二天,展覽館的警察都撤走了,大門打開著,仿佛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中午吃飯時分,一位包頭巾的女清潔工,提著掃帚和水桶到大廳來打掃衛生。她在水池邊的方磚地上掃著,又用掃帚刮掉水面上的污物。看看四周沒人,她飛快地用掃帚尖,挑起池底的一張奇形怪狀的薄紙片,塞到衣袋里,匆匆溜出了大廳,跑進女廁所,把頭巾和外面的臟衣服一股腦兒丟進垃圾桶,洗掉臉上的油污,從廁所出來時,她已經變成了那位曾經帶波斯貓的闊太太。她滿面春風地坐上公共汽車,在城里兜了許多圈子,終于在郊外的一幢樓前停了下來。
闊太太鉆進了樓房。在二樓的房間里,她打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粒紫色大藥丸,丟進事先準備好的一盆水中,再從衣袋里取出那張奇形怪狀的紙片,輕輕地放進盆里。水嘶嘶地響了起來,騰起一股霧氣,怪物張著大嘴出現在地板上。闊太太向怪物嘴里喊:“我的丈夫,你怎么樣?”
“我沒問題,這次偷盜又成功了!”從怪物嘴里傳出聲音,接著,塌鼻子笑瞇瞇地從里面跳出來,“衣服都在里頭呢!”他邊說,邊把手伸進怪物嘴中,拿出一件件珠光閃閃的華麗服裝,不一會兒就堆滿了屋子。
塌鼻子拍著妻子的肩膀笑著說:“這回我們又發大財了,這可比表演魔術來勁多了!”他突然張大嘴,愣愣地站在那兒。原來兩把烏黑的手槍正對著他們,是哈克和大鼻鼠。
“你們被捕了!魔術師先生,精采的魔術也該結束了!”大鼻鼠笑嘻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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