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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車的沉沒
“金絲眼鏡”神氣十足地來到甲板上。他肩背裝著小黑、玻璃馬的大書包,頭頂上盤旋著骷髏坦克,那樣子挺像一位邪惡的魔法師。他轉著眼珠搜尋著第一個捕獵的對象。奇怪,甲板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只有海浪輕輕拍擊船舷的聲響。“難道人都逃走了?”“金絲眼鏡”自語著,驀地,他看見游船左側隱約的海浪間,兩艘小艇正向前方的一個小海島飛速駛去。
“啊!他們都逃往海島了!”“金絲眼鏡”咬牙切齒,他想立刻按動操縱器,用死光殺死那小艇上的人。可是他猶豫了一瞬間,又松開了手指,他還得暫時留下他們,用他們的血給骷髏坦克作動力燃料。而目前,他必須在船上找到一個活人,因為他聽到骷髏坦克“肚子”里發出一種低沉的嗡嗡聲,并且航速減慢,顯然,里面的“燃料”已經不多了。
“金絲眼鏡”沿著甲板,仔細搜尋,在左船舷上,他發現了人們丟棄的一些衣物,還有一個圓圓的啤酒桶,啤酒桶上邊放著一個光閃閃的金花瓶。
“他們逃得多慌呀,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都丟下了,看來船上確實沒有人了。”“金絲眼鏡”失望地說。
他猜錯了,船上還有人,而且還不只一個。哈克和大鼻鼠就躲在他面前的啤酒桶和金花瓶里。
“金絲眼鏡”貪婪地抓起了金花瓶。猛然,他眼里閃出狡詐警惕的光:“這別是大鼻鼠和哈克設下的陰謀詭計!我得好好檢查檢查。”他把金花瓶口朝下使勁甩,躲在里面的大鼻鼠拼命叉開雙腳,死死撐住。“金絲眼鏡”又把花瓶倒回來,眼睛往花瓶里面看。對這一手,大鼻鼠早做好準備了,他用頭頂著一面小鏡子。“金絲眼鏡”只從花瓶里看見了自己的臉。這回他放心了:“這花瓶擦得真亮,什么東西也沒有。既然花瓶里沒有大鼻鼠,那啤酒桶里也不會有哈克了,他們倆總是在一塊的!”他這么說著,把花瓶放到啤酒桶上。
躲在桶里的哈克聽得高興極了,他幾乎說出聲來;“對,你說得對極了,啤酒桶里可沒有哈克!”可“金絲眼鏡”下面的話嚇了他一跳,他聽見“金絲眼鏡”晃著啤酒桶說;“這么沉,一定裝了不少新鮮啤酒,我渴壞了,要好好喝幾杯!”糟了,桶里只有哈克,哪有酒呢?可是龍頭里要是放不出啤酒來。“金絲眼鏡”肯定會打開蓋子,那躲在里面的哈克就會暴露無遺了。
“金絲眼鏡”擰著啤酒捅龍頭的開關,隨手抓起金花瓶去接酒。哈克急中生智,急忙對著龍頭“嘩嘩”撒起尿來,一股特殊的“黃色啤酒”從龍頭里流出來,流進了金花瓶,兜頭盞頂地澆在大鼻鼠身上,熏得大鼻鼠都快暈了。盡管他機靈透頂,事先什么都料到了,可就是沒料到“尿雨”臨頭。任憑尿隨意倒在自己的頭上,還得老老實實、一聲不響地忍著,大鼻鼠一輩子也沒遇到過這么窩囊的事呀!可現在為把小黑玻璃馬從壞人手里奪回來,他只能忍著。
“金絲眼鏡”滿滿地接了一瓶,望著瓶口的泡沫說:“喲,這酒的泡沫還真不少,一定是好酒!”他仰脖暍了一大口,馬上又齜牙咧嘴地全吐了出來,罵道,“怪不得那些人沒把這酒帶走,原來變質了!”他生氣地把酒桶推到,順勢一用力,“轱轆轆”啤酒桶往船邊滾去,“咚”的一聲磕在船欄上,這一下撞得太厲害了,哈克暈了過去。
“金絲眼鏡”抓起金花瓶,隨手放到自己背后的大書包里。“叮咚!”花瓶撞在小黑玻璃馬上發出輕脆的響聲。大鼻鼠樂了,他從花瓶口可以望到小黑玻璃馬的腿,簡直近在咫尺。他悄無聲息地從花瓶里探出頭來,極其輕微地把手伸向小黑玻璃馬的耳朵,就差一寸遠了,他就要馬到成功了。然而事情太不湊巧了,一切全怪哈克那泡“倒霉尿”,剛才被倒在地上,滑嘰嘰的。往前邁步的“金絲眼鏡”正踩在尿上,“哧啦”他跌了個大馬趴,書包里的小黑玻璃馬連同毫無準備的大鼻鼠一起摔了出來。大鼻鼠的鼻頭撞在地上,撞得他眼冒金星,連翻了幾個跟頭。
“你躲在這兒!”“金絲眼鏡”嚇了一大跳,急忙按動手中的操縱器。“唰——”他頭頂上的骷髏坦克的鼻洞里放射出電光柵欄,把大鼻鼠牢牢地罩在里面了。
“哈哈,這回你總算落到我手里了!”“金絲眼鏡”獰笑著,從口袋里取出大針管來。
“你要干嘛?”大鼻鼠戒備地問。
“抽血,抽干你的血,給我的骷髏坦克作燃料!我的這個寶貝是專門以人血作動力的。”
“可惜,”大鼻鼠轉著眼珠狡黠地笑道,“我身上不是人血,是老鼠血!”
“金絲眼鏡”一下子怔住了。
大鼻鼠嘻笑著說:“我少點血倒沒什么,俗話說,耗子尾巴上本來就沒有多大膿血,可是別弄壞了你這寶貝的骷髏坦克!”
“金絲眼鏡”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他惡狠狠地說:“既然你一點用處也沒有,只好讓你嘗嘗死光的滋味了!”說罷就要按動操縱器上的電鈕。
“等一等!”大鼻鼠驚叫道。在這生死的瞬間,他腦子里猛地冒出一個救命的主意來。不!不只是救命的主意,而且是克敵制勝的高招兒。
“你……你聽我說,”大鼻鼠裝出十分害怕的樣子,“也許我能幫助你找到一個輸血的人。”
“你說的是哈克?”
“不!哈克雖然胖,但是先天性貧血。”大鼻鼠連連搖頭,“我說的是另一個,他比哈克還胖,血液也棒。”
“他在哪兒?";
“就在船艙下面的酒窖里。”
“我這就去看看!”“金絲眼鏡”笑嘻嘻地說,“不過,無論有沒有人,我都要殺死你,你就準備死吧!”說完便快步朝船艙走去。
“金絲眼鏡”的影子剛在甲板上消失,啤酒桶立刻打開了,哈克從里面蹦了出來,他三步并作兩步,跑向大鼻鼠。
“不要靠近我!”大鼻鼠低聲喊。可哈克已撞在無形的電柵欄上,被猛地擊了個跟頭,他連連吐著舌頭說:“好厲害!”
大鼻鼠說:“我被他用電柵欄鎖住了,你趕快去船艙跟住他!”
“啊!那我可不去!”哈克腿有點發軟,“那骷骸坦克太厲害!”“不,這次會有好戲看的,可能是我們奪回那‘太空囚車’的最后機會!”
哈克將信將疑地跑向船艙。
這時,在船艙底層,“金絲跟鏡”已打開了厚重的酒窖門,他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昏睡的胖廚師,聽到胖廚師發出的低沉的呼嚕聲。
“太好了!這胖子大概足有一百升血液!”“金絲眼鏡”取出大針管朝胖廚師的胳膊刺去。“咚!”針頭刺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金絲眼鏡”這才發現還隔著一層玻璃柜呢。他用一個空酒瓶敲破了玻璃,抓起胖廚師的胳膊,猛地把針管刺進去。他太專心了,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一個粉紅色的小亮點正從胖廚師的耳朵里鉆出來,輕輕地飛進了他的耳朵。
頓時,他感到渾身冰涼,手哆嗦著,針管“啪”地掉在地上。他像個冰人一樣定在那里一動不動。昏睡的胖廚師被針刺的疼痛驚醒了,他看見“金絲眼鏡”正用一種綠幽幽的野獸的兇光注視著自己,頭頂上還有一個盤旋的骷髏。
“好香的烤小牛!”“金絲眼鏡”嘴巴淌著口水。胖廚師簡直嚇破了膽,他使勁打了個滾兒,一直滾到門邊上,爬起來就跑。
“我要吃烤小牛!我要吃烤小牛!”“金絲眼鏡”緊緊地跟在他后面。
甲板上,正在往船艙下走的哈克聽到叫喊,心里說:“看樣子,真有好戲看。”可他還沒來得及看,便被迎面的人撞了個大跟頭,兩人一起倒在甲板上。哈克感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壓住了自己,隨即自己的腳丫一陣疼痛。原來“金絲眼鏡”咬住了他的大皮鞋。
“不好!”哈克急中生智,他又采用了上次對付胖廚師的辦法,隨手抓起一個東西扔過去,嘴里大叫:“給你塊熏肉!”他扔過去的正是那操縱器。
“咔叭!”“金絲眼鏡”用牙齒咬碎了操縱器。在他們頭頂盤旋的骷髏坦克突然發出幽藍的火苗,隨即斷裂成無數碎片散落下來。甲板上,鎖住大鼻鼠的電柵欄也跟著消失了,他們看見“金絲眼鏡”又在瘋狂地啃食小黑玻璃馬。他的牙齒被堅硬的小玻璃馬磨壞了,淌著血,伹還是不停地啃,“好香!好香!”他歇斯底里地叫喊著打著滾,向船邊滾去,滑過船欄……大鼻鼠和哈克同時撲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金絲眼鏡”連同小黑玻璃馬一齊掉進了洶涌的大海。在翻騰的浪濤里,“金絲眼鏡”掙扎著,手中已經沒有了小黑玻璃馬,他嘴里仍舊瘋狂地喊著:“好香!好香!”一個更大的浪頭打來,便再也看不見他了。
大鼻鼠望著洶涌的海浪,沉思著說:“這樣也好,也許神秘的大海才是存放‘太空囚車’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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