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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周
孕婦的體溫很高,總是感覺自己的胸口像一個火道,燒烘烘的。衣服總是喜歡穿薄一點的,食物總是喜歡吃冰一點的。那一次我甚至在冬天穿了件短袖睡衣。姐姐看了大罵,說怎么也得把胳膊蓋上,不能讓關(guān)節(jié)露在外面。我雖然換了衣服,可心里總是想——沒那么嚴重吧……
事實就是這樣殘酷。感冒到來的時候,就是我思想麻痹大意的時候。那是一個早晨,宋宋早起打掃衛(wèi)生,拉開窗簾,又將臥室隔檔的門也拉開了。一陣清晨的冷氣吹了進來,鉆進了我沒有蓋好的被窩。只是一陣風(fēng)。早晨的涼風(fēng)。后來——回憶這次突如其來的感冒——我總是不明白:罪魁禍首就是那么一陣小涼風(fēng)?是的!一下子,我就感覺到了冷。當(dāng)時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嘀咕著說,今天怎么這么冷,就又睡了去。待再起床后,風(fēng)云已經(jīng)突變——我的鼻孔被塞住了!
毫無疑問——我已經(jīng)感冒了!我想,抗一抗就好了。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吧。恰巧姐姐又來了,就又忙著和她上街購物。忙活了兩三天后,我突然鼻涕不斷噴嚏連連,身子發(fā)抖,腿腳發(fā)軟。這個星期宋宋恰巧去外地出差,家里沒人。我在外面游蕩了一天后,回來倒頭就睡,幻想著第二天就能好起來。
可是,那感冒卻像是個癩皮狗,你越是想趕它走,它越不走;而且,還賴在你的身上,讓你難受,卻無法自己痛打自己。
最后,我終于倒了下去——徹底地躺倒在床上。床頭的地板上是一堆白色的小山,那是擦了鼻涕的衛(wèi)生紙。嘴唇干得裂開了口子。舌頭上一點味道都沒有。呼吸只能張開嘴,兩個鼻孔完全被阻塞了。洗臉的時候,我閉上眼睛,將手放在眼皮上,感覺眼球是兩個燒紅的小圓球。幾乎要冒白煙了吧?我苦笑了一聲。
既便是這樣,我也沒打算吃藥或者打針——因為我是孕婦——我不能隨便吃藥或者打針。所以,既便這么難受,我也決定了要忍受下去。為了丁丁,要將困難和危險留給自己。我的被病魔控制的身體里,竟然能勃發(fā)出這樣一種頑強的母愛,我很高興,也很吃驚。
人一旦愛了,和藏在冰層下的流水一樣,不需要聲張,不需要聒噪。這樣忍耐的時候,我將手放在肚子上,輕聲說,丁丁,讓你受苦了。都是媽咪不好,沒有把被子蓋好,害你受連累。說著說著,幾乎要落下了淚。
突然想到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學(xué)校要求每個人要獻血才能發(fā)畢業(yè)證。媽媽聽了直皺眉頭,最后說,我替你獻去!我趕忙擺手拒絕。
只有自己當(dāng)了母親,才能體會到做母親的苦心。知道母親就是那樣一種人,簡單得不會多想,而只會為自己的孩子著想。甚至孩子根本不知道,甚至孩子根本不領(lǐng)情。可她是母親——她無法停止涌動在胸口的愛意。姐姐看我燒得臉色發(fā)紅,堅定地說,吃點藥吧,有些藥是可以吃的。或者干脆,打上一針?好得快!我搖頭,搖頭,再搖頭!我不吃藥。我不打針。我不,我不……
看過周國平寫的《妞妞——一個父親的札記》。現(xiàn)在,這本書就擺在我的床頭。他來過新疆,我曾經(jīng)在一心書店里見過他,感覺他是個很平淡很普通的男人。我對哲學(xué)不感興趣。但重新閱讀這本書時,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我以前無法體悟到的感情。
至少,對于一個人,有一些事情,經(jīng)歷過和沒有經(jīng)歷過,會完全不同。一個生命。妞妞是一個永生于文字中的活潑潑的生命。她的父親,將她從死亡線上挽救了回來,讓她重新站在了我們的面前。就算世間發(fā)生了多少海枯石爛的大事件,可這一份平凡的愛子之情卻永遠無法改變。
我清晰地記得,妞妞就是她媽媽感冒后,去醫(yī)院照了X光后得了眼癌,最后不到兩歲就閉上了雙眼。我可不敢去醫(yī)院。打死也不去。我下定了決心。姐姐無奈地望著我——那就抗著?我連打了三個噴嚏后點點頭,再次表示了我的堅定決心。
吃過早飯就開始昏睡。中午起來后,往嘴里隨便填了點東西后,接著睡去。一直到黃昏,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了,就又搖晃著起床。拉開冰箱,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引起我的食欲;再走到廚房,突然看到了一堆土豆后藏著一只青蘿卜,大喜,趕忙洗凈切成絲,下鍋炒了,一口氣吃了兩個饅頭一盤菜,肚子里總算不再空蕩蕩了。想,這下,丁丁不會餓著了吧。
可這感冒怎么辦?宋宋打來電話,說熬點姜湯。其實,我一點也不信這個辦法。我希望喝白開水就能把病治好。可現(xiàn)在形勢很嚴重,似乎喝白開水已經(jīng)解決不了什么問題了。只好下決心熬姜湯!從冰箱里找了塊姜(那個星期怪了,宋宋買菜的時候真的買了塊大姜),洗凈切成片,放在湯鍋中加水開始熬煮。片刻,姜片被沸水滾出些發(fā)黃的汁液,一股子藥味盤旋而出,還混合著辣味。怪不得宋宋叮囑說,喝的時候一定要加點紅糖。又熬了十幾分鐘,感覺差不多了,就盛在碗里,放上紅糖,剛要端起來喝,有人敲門,是姐姐。
一進門就問我吃什么了?看我將一盤子炒青蘿卜吃了后,又準備喝姜湯,點點頭,嗯,你這個樣子可以帶孩子了!我笑。姐姐又說,你這菜的刀功可真不敢恭維,大大小小的……我又笑。那個時候頭昏昏沉沉的,只是想著能趕快弄熟了吃到嘴里,哪里還能顧得上什么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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