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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話狠話,惱人的“詛咒敏感期”
某日,幾個小男孩在一起斗狠。小男孩甲說:“我要打死你!”小男孩乙:“我要拿刀把你剁碎。”小男孩丙:“我要把你從窗戶扔出去,把你摔成肉餅?!薄拔乙涯闱谐蓛砂搿!薄拔乙涯泐^砍下來當球踢。”
……
各種狠話源源不絕從孩子們嘴里飄出來,讓人心驚肉跳。小伙伴之間如此斗狠是常有的事。孩子們湊到一起,但凡有人無意間提到一句,立刻就會引發其他孩子的連鎖反應。當然,把矛頭指向爸爸媽媽或者其他家庭成員就更多見了:“打死媽媽!”“殺死爸爸!”“摔死奶奶!”“臭媽媽!”“壞奶奶!”類似的話,只要家有孩子,我們基本都有機會聽到。越是孩子親近的人,他越是樂于用這些語言去攻擊對方,以觀察對方的反應。并且,越是那些惡毒的、難聽的語言,他們似乎越感興趣。這就是所謂的“詛咒敏感期”。
“詛咒敏感期”一般出現在孩子3歲左右,與孩子“語言敏感期”緊密相關,可以算是“語言敏感期”的一種特殊表現。進入“語言敏感期”后,孩子吸收并運用語言的熱情高漲,對臟話、狠話更是情有獨鐘。原因就在于這些語言能引發聽者更強烈的反應,看起來更有威力,效果更加明顯。
最初,孩子說臟話狠話僅僅出于好奇,所以我們經??梢钥吹剑⒆诱f狠話臟話的時候,往往是笑瞇瞇的,完全把它當成一個游戲在玩兒,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有當我們處理這個問題的方式欠妥當時,孩子才意識到,原來這些語言具有殺傷力。在他意識到這點之后,他才會有意把它當武器使用。
當孩子們的臟話狠話陸續登場,我們往往不知如何招架。大多數爸爸媽媽都會給孩子講道理,告訴他這些話如何不好,不能說。當勸說無效時,我們可能就會通過呵斥甚至體罰來阻止孩子,但是這樣處理,效果往往不好。孩子天生都是小小外交家,他們很清楚我們的界限。因此,倘若呵斥與體罰是象征性的,他會覺得爸爸媽媽的這種反應很有趣,于是,與爸爸媽媽通過這種方式互動成了一個他期待的游戲,結果他反而會更多地通過這種方式來吸引我們的關注,導致他的這種行為被強化。倘若我們是認真的,他也感知到我們的底線不可以觸碰,但是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錯在哪里,他會很困惑?;蛘唠m然他暫時放棄了說某些詞,但他的好奇心并沒有獲得滿足,他就會在其他人面前,或者在其他場合繼續試探,獲得他期待的反應。因此,這樣的方式并不能從根本上消除孩子的這種行為。這樣的方式要么讓孩子覺得這是一個刺激爸爸媽媽的有力武器,要么讓他有“我不好”的感覺,但又不清楚如何才是“好”,對改善他的行為無法產生實質性的幫助。
倘若家里個別成人也有說臟話狠話的習氣,孩子的這種行為就更難以消除了。即便家里有人管制他,他在家迫于壓力不敢說,到了外面這種壓力消除了,他就會補償性地滿足這種嘗試的欲望。
如果我們明白,說臟話狠話僅僅是孩子一個階段性的行為,就無須為此大驚小怪,平和淡定地面對就好了。如果我們不把它當回事兒,冷靜地面對孩子的這個行為,他的這種行為反而會消除得更快。
一天去會所。有個小女孩看到我,跟我玩一會兒后來了一句:“我要殺死你。”當然,從孩子那澄澈的眼神可以看出,她說這話并沒有惡意。
“是嗎?我要是被殺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那你去哪兒了?”
“我就變沒了。”
“那我要把你砍斷?!?/p>
“我要被砍斷了,就需要用膠水把自己黏好。要黏不好就麻煩了,我就死掉了?!?/p>
“那我把你頭砍下來。”
“那我的頭一定很傷心,因為它不能跟我的身體在一起了?!?/p>
……
從始至終,我只是很平淡地面對孩子的這個行為,并沒有給她講道理,告訴她這話有多狠,有多不受人歡迎,只是很自然地呈現后果給她。聊了幾句,她很快被別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把要殺我砍我的念頭給忘了。過了幾天,孩子再也不曾提起過這個話題。當然,這個孩子并沒有因此就變得更暴力。某一天,再見我的時候,她沒再說殺我砍我,而是撲進我懷里,摟著我說:“林老師,我好想你呀!”當然,我會給她一個熱烈的擁抱,親親她的小臉蛋,并且告訴她,我也很想她。
正如上面的案例呈現的那樣,“詛咒敏感期”是階段性的,不會永遠延續。因此,在試探過語言的威力之后,孩子自然會明白,那些友好的、充滿愛意的語言更令人感動,更能帶給人溫暖的感覺,引發對方熱烈的反應,她自然就會嘗試其他的方式來與人互動了。
當孩子說臟話的時候,我們一樣可以淡定地面對。
朋友家孩子4歲的時候,最喜歡用“屁”、“臭”等詞。朋友總是去呵斥他,結果他總也改不了。有一天,小家伙來我家。媽媽提醒他叫阿姨,他立刻來了一聲“屁阿姨”。朋友正要呵斥他,我對她使了個眼色,制止了她。然后我轉頭面向孩子:“你知道pi有幾種寫法嗎?”
孩子以異樣的眼神看著我。看得出來,他很詫異,完全沒想到我是這樣的反應。我找來紙筆,開始搜羅那些發音為“pi”的字——P、屁、劈、辟、癖、僻……然后就這些詞延伸,融入與其相關的知識點,跟他一起討論。很快,他的注意力被轉移,我們就這個發音拓展出很多有意思的游戲。過了些日子,朋友打電話告訴我,回家之后,每當孩子說臟話,她就如法炮制,并拓展出更多相關的游戲——比如,孩子說屁的時候,她就將“劈”的動作演示給孩子看,通過畫畫,告訴他“僻”的含義……結果,孩子發現與說臟話相比,還有更多更有意思的事情可做,他說臟話的行為自然就消失了。這樣的方式比呵斥孩子、責罰孩子有意義得多。
當然,淡定地面對處在“詛咒敏感期”的孩子,并不等于可以帶著賞識的表情看待他的這個行為,或者以欣賞的語調與他談論這些話題。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不可混淆,否則就會適得其反了。在孩子的理解能力足夠好之后,他在清楚界限的前提下依然說臟話狠話,那就說明他在挑戰規則。此時,我們還是要告訴他這些話有多不受人歡迎,以及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并告訴他哪些行為更受人歡迎,同時讓他感受到這個行為帶來的自然后果。比如,我們可以明確地告訴他:“聽到這樣的話,我感覺很不舒服。我不想聽這樣的話。如果你再說,我只好躲到別的地方了。”這就是讓他感受到被冷落的后果。當然,不同的情形需要采取不同的方式去處理??偟脑瓌t是,不要讓孩子因為這個不被接受的行為受到更多的關注,或者達到他期待的其他目的。當他有更值得賞識的行為時,給予他鼓勵與關注,以此強化他那些更值得賞識的行為。并且,給孩子講這些道理時,點到就好,無須一再強調,也不要反應過于激烈。否則,這些方式都相當于給予了他更多的關注,一樣會對孩子的行為起到強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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