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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裝影視劇中,經常會出現大夫替婦女把脈的場景,如果大夫說是“喜脈”,觀眾立刻心領神會:肯定是懷孕了。可以說,一直以來,對于中醫能夠通過脈診驗孕,公眾大都深信不疑。
然而,微博名人、北京積水潭燒傷科醫師“燒傷超人阿寶”近日卻掀起了一場關于中醫診脈驗孕的“戰火”。阿寶在微博上發起挑戰,稱愿出獎金五萬元,以隨機盲法測中醫脈診準確率是否能超80%。此后,北京中醫藥大學教師“中醫楊楨”應戰。“脈診驗孕”的話題,頓時成為輿論關注的焦點,儼然有引發新一輪中西醫之爭的勢頭。
兩醫生微博約戰
近日,一場中西醫之間的“比武打擂挑戰賽”在微博上展開,引起了廣泛關注。北京積水潭燒傷科醫師“燒傷超人阿寶”發布了《阿寶挑戰中醫脈診大師公告》,挑戰內容為:中醫脈診妊娠與否,隨機盲法測試,準確率超過80%為勝。
阿寶在微博中表示,全國三甲醫院副高及以上職稱中醫均可參加“挑戰”,中醫一方若勝利,阿寶將提供獎金五萬元并“終身不稱中醫為偽科學”,同時歡迎“愛好科學的土豪”增加獎金。目前,“挑戰賽”獎金已在部分網友的贊助下追加到了10萬元。
此后,微博認證為北京中醫藥大學方劑學教師的“中醫楊楨”提出迎戰。楊楨表示,自己之所以接受挑戰,是希望展示脈診驗孕的基本功,證明一定條件下脈診驗孕的可靠性。此外,還想知道阿寶如何通過嚴謹的科學實驗證明中醫的效驗。
“希望挑戰賽能規范、客觀,我不怕挑戰。”楊楨表示,脈診判斷懷孕,是中醫診斷教學的基本知識,不過,“脈診驗孕”需要排除假陽性,準確率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在限定條件下,準確率能達八成。
隨后,阿寶通過微博發表了針對“脈診驗孕”的聲明,稱以現代科學手段驗證中醫診療手段,是自己的多年心愿。目前脈診驗孕一事運作順利,資金問題已解決,專業的CRO機構(合同研究組織)已就位,將以科學方法、嚴謹的態度和最大的誠意來運作此事。阿寶同時繼續廣發“英雄帖”,希望更多中醫參與。
阿寶表示,由于近期工作比較忙碌,他已將“挑戰賽”事宜全權委托給媒體人王志安。據王志安介紹,按照項目的運行設置要求,需要至少二三十萬元的花費,其中包含項目的管理、統計、生成報告,受試者必要體檢、孕檢等費用。這筆費用已得到“小伙伴”的支持和贊助。
關于為何接受成為此次“挑戰賽”的代理人、運作者,王志安坦言,他希望通過科學合理的方案設計,讓這場“擂臺賽”不同于微博上“各說各話”式吵架,而是尋找一個雙方能夠達成共識的方式,去檢驗最終的結果。
挑戰細則存爭議
按照目前形成的方案(切脈驗孕方案1.0版本,設計者為王志安),測試將采用隨機單盲設計,初定由32名育齡婦女協助參與測試。最終,將通過脈診準確率與尿檢HCG陽性率的對比,評價切脈驗孕的準確性是否達到80%。
在測試中,楊楨醫生不了解被測試的育齡婦女(參試者)的懷孕情況,也不了解參試者中懷孕婦女所占比例。楊楨醫生與參試者之間用布簾遮擋,楊楨醫生不得見到參試者的面貌、體型和任何其他有關的信息,僅根據自己的切脈結果來判斷參試者懷孕情況。
針對上述方案,10月9日,楊楨在微博中發布《有關“脈診驗孕”項目實施方案的備忘錄》長微博。備忘錄稱:“王志安1.0版實驗方案,僅僅是脈診驗孕項目的一個技術內容,是一個實驗的具體步驟,不是一個項目計劃。請阿寶速以科研項目標書格式,完成《脈診驗孕實施方案》,實現其最終目標:脈診驗孕的可靠性。”
此外,楊楨還提出了“倫理”等實驗中涉及的問題。對此,王志安在微博中回應稱:“本挑戰賽不是真正的臨床研究,只不過是借鑒了臨床研究的形式來組織挑戰賽,這么做的目的是保證挑戰賽結果的嚴謹性和可信度。因此,完全沒有必要事事照搬臨床研究的法律程序,在保證挑戰賽嚴謹性、不影響挑戰賽統計結果的情況下,應該盡可能簡化程序設置。如果在程序上設置太多要求,會讓人覺得有通過復雜性程序攪黃挑戰賽的嫌疑,我相信楊楨醫生不是這樣的人。”
由于雙方針對方案設計、倫理等問題尚未達成一致,截至記者發稿前,挑戰時間還沒有確定。
“脈診驗孕”靠譜嗎?
把脈又稱為切脈,是中醫師用手按病人的動脈,根據脈象,以了解疾病內在變化的診斷方法。把脈是由動脈搏動的顯現部位(深、淺)、速率(快、慢)、強度(有力、無力)、節律(整齊與否、有無歇止)和形態等方面組成的。
脈象,可以理解為脈搏的形象,是中醫辨證的一個重要依據,對分辨疾病的原因,推斷疾病的變化,識別病情的真假,判斷疾病的預后等,都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由于脈為血之府,貫通全身,所以體臟腑發生病變,往往反映于脈,有時在癥狀還未充分顯露之前,脈象已經發生了改變。所以,把脈作為中國的傳統文化流傳至今。
楊楨表示,中國自古就有切脈驗孕的說法。孕婦尺脈脈滑,有經驗的中醫是可以做出判斷的。從西醫的角度看,由于孕婦的血液循環受到妊娠的影響,理論上也可能出現脈搏的變化。以血液動力學的多個指標的脈搏波測試,建立了未孕、妊娠不同時期的有顯著差異的生理指標體系。
江蘇省中醫院內科專家陳四清也指出,很多女性懷孕之后,脈象會有一個由弱到強的過程,懷孕之后由于孕激素上升,脈象表現為“滑”。醫生把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指順序放在女子左手的手腕上。如果懷孕了,無名指、中指和食指三個指頭都能清晰地把到跳動得很歡快的脈象,就像指肚放在算盤珠上,感覺脈搏跳動得有力。
據中醫專家介紹,判斷妊娠脈要點有二:一是肺脈和肝脈之間的比較,肺脈大于肝脈,說明不是懷孕,是閉經;肝脈大于肺脈則是懷孕。二是尺脈(腎脈)和寸關脈之間脈形的比較,尺脈比寸關脈脈形弱說明是懷孕,不弱即非孕。這里所說的妊娠脈指的是3個月之內的脈象,3個月之后很多人早孕反應已經很明顯,基本不用診脈即可大致推斷,而且脈象也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
對于阿寶發起的這次“脈診驗孕”挑戰賽,有中醫認為,中醫的診斷要靠“望聞問切”,通過綜合的手段對患者情況進行判斷。單通過切脈驗孕,這種測試沒有意義,也不能因此否定中醫的療效。因此,此次切脈驗孕應作為脈搏和懷孕關系的測試,而不應該得出其他結論。
“切脈驗孕早已不再作為懷孕的主要診斷手段,懷孕的診斷還是應該通過實驗室檢查、超聲檢查等醫學手段確定。”有網友表示,在很多中醫院,大夫并不是完全依靠把脈來確定是否懷孕,對于懷孕的確診除了脈診之外,目前依然需要借助驗尿等檢測手段。
根據媒體此前報道,2007年,時任科技部副部長的尚勇在羅馬召開的“中歐中醫中藥大會開幕式”上致辭說,中醫不但能夠通過脈搏診斷婦女是否懷孕,而且能判斷男女。隨后,中科院院士何祚庥通過博客發表公開信,質疑尚勇的說法,質疑點主要包括是否具備足夠的實驗事例、實驗進程中有無對照組、有無雙盲實驗、判斷精度有多大等。
事實上,由“脈診驗孕”引發的中西醫之爭,是中西醫關系的一個真實寫照,中西醫水火之勢歷來已久。一件小事,都可以成為“中西醫之爭”的引爆點。對針對這場挑戰賽,有評論指出,希望看到的是中西醫通過這場比賽能夠共同進步,而不是一場驅逐戰。
西醫如何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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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確定懷孕的方法非常簡單方便,主要通過血或尿妊娠試驗、婦科檢查和B超。
妊娠試驗:懷孕后血和尿中即可出現一種激素,叫絨毛膜促性腺激素(β-HCG)。這種激素保證了胎兒的順利發育和成長,檢測準媽媽血或尿中這種激素的水平來診斷妊娠就叫做妊娠試驗。在排卵受孕后8-10天就可以判斷妊娠,準確率接近100%。此試驗可以診斷早期妊娠及與妊娠有關的疾病。
B超檢查:這是一種簡便易行的方法。懷孕5周時做超聲波檢查,可在子宮腔或宮角部見到一圓形光環,稱為妊娠囊,懷孕8周可以見到原始心管搏動,是目前常用又比較準確的一種診斷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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