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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地理課程,斯坦納提出了以下的說明:“當我們觀察空間時,就是在為我們的星芒體找尋立足之地”(斯坦納,人類認知和課程設計,第三講)。當我們和孩子上地理課,星芒體的下端就真的會越來越有力和越來越密集。我們在研究空間問題時,就是在“凝聚”人類的精神靈性使它接近地面。接下來斯坦納還提到,地理課程如何在孩子身上喚醒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道德感(仁愛):如果孩子經驗了“明智的”地理課程,孩子就會對他的同胞非常友愛,特別是從十二歲開始。
我們知道,如果地理課可以被“明智”地教授,將會產生使孩子靈性心魂體“固定下來”的影響。因為地理課是如此的適合讓人們通過對空間世界的興趣而加強他的心魂能力,成為一個“地球上的人”,而這種能力正是影響道德感最重要的因素。
斯坦納非常清楚地描述了這個科目的重要性,他說:“對于……地理課程的抑制排擠意味著對于博愛(或仁愛)的厭惡反感,而博愛在這個時代只有越來越受到排擠。”(斯坦納:人類認知和課程設計)如果我們細想這段話的意義,毋庸置疑,一定會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生轉變期,那就是每個孩子在十歲左右時要經歷的大轉變,他開始學習去分辨自我和外在世界的不同。而地理課就是這個溫柔過程中最好的“助產士”。
上歷史課時,常常會感受到,我們心魂(Seele)的另一部分積極地受到刺激。我們可以把它比喻成“在較高處定居”,然后在那里“四肢長成”漸漸“塑造成形”(plastizierend),在孩子被要求學習較強烈的感情判斷(批判)之同時,比如:某個歷史人物是一個英雄,另一個不是,或這個決定很明智,那個決定則是冒失的舉動等等。
總結來說:地理課符合了“感覺的意志”(fühlendes Wollen),歷史課則符合了“感覺的思考”(fühlendes Denken)的需求。
為了讓孩子接觸適合他們當下發展的課程活動,我們得注意,什么課程在何時開始才是正確適當的時機。(學習閱讀、故事、地理學、分部合唱、物理、化學等等)。只有“算術”是我們無須擔心的。我們隨時都在學算術,可以和任何年齡的孩子學算術——從一年級到十二年級。
“算術”事實上是一個完全普遍的人間活動。人類從開始思考以及與這世界發生關系開始,就開始“計算”了。這世界本來就是根據大小和數字來排列整理的。孩子開始計算是在他認識了編排順序的同時,然后慢慢進步到運用較高的運算技術,就不再需要借助于實物或工具。
如果你仔細思考,下面這一段斯坦納對于“算術”的闡述會使你很愉快。首先,他提到很多課程內容都會在人身上不同的部位發生不同的影響,有的課程影響到以太/物質體,有的則是影響星芒/心魂體,并且這些經驗會在夜晚睡眠中繼續進行。接著他闡述到算術和幾何學時,他說:“算術和幾何學的影響是兩面的,這真是很奇特的。”也就是說它們不僅影響物質/以太體,而且也影響星芒/心魂體。“因此關于算術和幾何學的課程和教育,就像一只變色龍(Chamaleon);通過它的獨特本質可以適應一個完整的人”。(斯坦納,現代精神生活和教育,1912年8月14日)
這句話蘊藏了一些秘密。到目前為止所提到的課程活動都只有片面的影響,也是我們在教學的時候要特別注意的理由。可是關于算術和幾何學課程我們卻聽到相反的說法:這個課程內容適合孩子,而且適合一個“完整”孩子。
其實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可以跟任何年齡的孩子一起做算術的理由(當然是指以適齡的方式)。同時我們還要指出,算術中存在一種力量,對孩子產生健康的影響,算術影響到“一個完整的人”。換句話說:自發自動性會健康地被激發出來。
正如前面所介紹過的,在低年級(1-4年級)時,心魂活動(例如:判斷能力)和在高年級(9-12年級)時自我的活動(比如:決心去實現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只是部分地發生效用,因為這些它們都還沒有解放(emanzipiert)到成為可以掌握的工具。所有課程活動的目標就在于使它們達到完全“解放”(Emanzipation)的境地。沒有人可以演奏一把還沒有裝好的小提琴,臨時想演奏它,就得先裝上琴弦,然后開始去拉,可是我們都知道這樣的小提琴演奏是沒有什么好結果(美好音樂)可以期待的。
斯坦納從不拐彎抹角地說明道理。他指出:“相對于以太體的學習能力和動力,星芒體組織和自我組織體顯得較笨拙,被施加壓力(被套上)的話,它就變得更遲鈍。”以太體在夜晚繼續“計算”下去,在白天練習的運算能力會越來越趨完美。因此情感會感到愉悅,同時意志也會被激勵鼓舞。換句話說:當我在計算時,情感理解,我在做什么;如果這行動是重復的,那我不僅學習算術,還強化了形成生命力量之體(Bildekr.fteleib)和心魂體(Seelenleib),不過這兩者都是在寧靜中進行。
華德福教育的教學法所堅持的原則其理由在此:我們知道,今日的政治權力只是由經濟生活和金錢來決定;仔細觀察一個簡單的小型計算器,在那上面“十”(加)這個按鍵是比其他按鍵(除、減或乘法)要大四倍以上;當我們經驗到,今日世界發生的事物都是根據經濟的觀點來評價判斷。那么我們應該可以感覺到,計算這件事是多么深刻地被自私自利的力量吸收了。如果我們依這樣的原則出發來計算,那么“整個人類”的健康只有走向滅亡!
如果你試著去了解,那么你會看見這個事實:算術的確是會在物質/以太體,還有靈性/心魂體發生影響的。
眾所皆知,斯坦納建議,做算術不要從加法而是從除法開始估算,因為我們應該從一個完整性出發。最主要的原因是:加法全然是自私主義的圖像。這個理由就足夠說明為什么算術課程不應該從加法開始。這是一個道德的動機,它觸動心魂和靈性部分。
另一個理由在于從人類學的觀點來看,加法并不是一種符合(本身分成若干部分的)以太體的活動。加法的活動對以太體來說是很陌生的。由于以太體在其他活動中體認到,一個(分成若干部分的)完整性占有重要的地位。如果其他的算術活動通過教學穩固以后,那么加法算術就無所謂有害。“……因為加法算術是一種在物質空間中才有其意義的事,而一個完整性的分部(除法)具有內在的意義,而又能在以太體中繼續振蕩”。(斯坦納,現代精神生活和教育,1912年8月14日)
正因為所有的課程都與人的思想(“上面的”部分)(denkenden,oberen)和意志(“下面的”部分)兩者之共存有關,這個關聯在算術和幾何課程中更強烈。所以這兩種課程必須(和其他課程一樣)設計得很有意思,必須能喚醒孩子的興趣,必須是從生命中擷取而來的,必須符合人的“中間”(中心)部位,“衷心”的需求。然后我們才能為身體的和心魂的健康創造出一個泉源且讓它源源不斷地流動。
手工、工藝、體育和園藝農耕
這些課程最重要的經驗是身體的活動、手指靈巧和專心致志。這些經驗對孩子來說到底具有什么意義呢?
前面文章的重點在介紹出生前與死后或是想象與意志,圖像與音樂的兩極性,而在這里我要談論另一種兩極性:也就是身體的和靈性的,靈性本身(Geist)。我們知道兩者休戚相關。每個人都有過在考試前全力以赴的經驗,連續幾天幾夜的緊鑼密鼓、死背死記之后,往往會發現身體比做過任何一種勞力工作都疲累。一個整夜勞心工作過的人,也很清楚這種感覺:智力被要求的時候,身體必須給予力量。相反的,勞力的身體工作可以讓精神重新獲得活力。
身體和精神的相互依賴關系是一種生命的事實(Lebenstatsache),因此,一個人如果能學會取得身體與靈性兩方面的平衡,他會覺得很舒適。
那么在教育中應該如何進行以取得兩者的平衡呢?身為教師的人必須知道;行動的意志(Bewegungswille)是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這個科學幾乎揭發了所有遺傳秘密的時代,相反,對于下列這種每天的生活經驗卻仍是一個不解之謎:當我思考,我現在想要走一步或舉起一個杯子時,這樣的行動就真的出現?這到底是怎么發生的?我們心里面想的,為什么會真的付諸行動呢?斯坦納認為這個從想象思考到行動的過程是一種“精神”的過程(geistiger Vorgang),一種到了關鍵時刻不再與身體有關,而呈現“精神意志”的和“精神引領”的過程。
只要我們仔細觀察書寫時和彈鋼琴時的手指靈巧性或是運動員的身體能力,就會發現,所有動作都是由自我意志而出發的,我們可以看見意志(Wille)和行動(Bewegung)的秘密在眼前進行著。如今科學領域中也漸漸地揭露了這個秘密并且進行了實驗,而證實了斯坦納有關精神的研究結果。
現在我們可以了解斯坦納描述過的:“……當你的四肢為工作而活動,為有用的或無用的工作活動時,你的精神像流水般不停地噴涌出來。你的四肢不停地和精神發生關聯”。(1919年9月4日《人的研究》第十三講)我們并沒有假設錯誤,如果我們在此把這精神的(Geistige)理解成超知覺的活動(uebersinnliche T.tigkeit),而不是一種意識狀態。但是它是一種非凡的精神性。就像存在我們本身中有一部分屬于精神靈性世界,但我們對于它只有部分的意識知覺,并且能去經營它;同樣的,也存在著一個靈性世界,是超越我們、環繞在我們四周的。我們接觸到一個完全新的兩極性,就是內在與外在的兩極、點與圈的兩極。我們正是這樣邁向思想世界……。“當我們的身體工作時,比如我們通過思想給予行走的方向,通過思想指引著行動的方向。我們內在的靈性心魂存在體也參與這個過程;但是越超我們的,外在的靈性心魂也參與著這個過程。我們繼續不斷地努力進入世界的精神(Geist derWelt)。我們不斷地讓自我與世界的靈性聯結,在我們身體努力工作的同時。身體的工作是靈性的,靈性的工作是身體的,在人身上也在人的內在。……當我們的身體工作時,靈性沐浴著我們。當我們的靈性工作時,物質的(Materie)在我們身邊活躍著。”(斯坦納,人的研究,1919年9月4日第十三講)
這段話指出了兩個重點:所謂身體的工作具精神本質,所謂精神工作(狹義來說,例如學習)首先需要身體的配合。
斯坦納描述過優律詩美(Eurythmie)如何在靈性(Geist)與身體(Leib)兩者之間發生影響,用上述的觀點可以說明,當我們在做優律詩美的同時,所有的器官為精神所通過而得以一起參與活動。通過那些被賦予意義的優律詩美動作,那精神的從每個器官中釋放,并且泉涌向上。這是一種“靈性的釋放”(eine Erl.sung des Geistigen)。斯坦納這么描述過:“那靈性的,那充滿身體四肢的靈性就被釋放出來,這是一種真實的過程。”(人類認知與課程設計,1921年6月15日第四講)。接下來他也描述了,這個“被釋放”的靈性是多么期待著在人身上被“運用”和“鞏固”下來。
因此在上完優律詩美課后的幾分鐘,最好能一個人保持安靜一下。然后強烈的思維會接著出現,所謂的“鞏固”將通過寧靜的片刻時間發生效用,這是一種行動的宏觀宇宙法則(makrokosmischen Gesetz)的真實微觀宇宙過程(mikrokomischer Vorgang)。這行動就是精神,并且在寧靜中將成為身體成形(leibbildende)的物質體(Materie)。
西方的教育已經忽略上述的事實而完全改變了,教育到目前為止只在習慣性的軌道行走著,而上述的兩個領域只有越來越背道而馳。體育運動本身原來就是目標,可是現在我們看到學校里的體育課變得非常片面。斯坦納說:“過度強調的體育活動是實用的達爾文主義。”(人的研究,第十三講,1919年9月4日)我們也可在各個學校的學習過程中看到體育課是如何被進行的:體育的成績變成體育的目的,而使得學生和所學的內容沒有產生任何真正的關系。
為了讓大家更清晰了解上述的內容,請允許我再引用Friedrich Rittelmeyer的故事來說明。我認為這位年輕人當年的話語到現在仍具有深遠的意義:“對于人文中學我真的感到非常遺憾,那里沒有一位老師或者說極少的老師成功地把他們的‘教材’帶進我們的內心里。從頭到尾(教學上課)只是義務勞動。我確信,幾乎沒有一位同學曾經想過我們可能對必須學習的產生興趣。所有有趣的事物都發生在學校以外,當學校下午四點的鐘聲敲起開始。甚至到了大學,當我認識其他中學的學生時,我內心滿懷憤怒地發現了(中學老師)對我們這群年輕的心靈中所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當年輕的心靈拒絕接受熱情鼓舞的生命之泉之后,在我們往后的一生中都將再也無法補救或重新獲得。”1
我們擔負著有一份新教育的任務:即是要結合身體與心魂兩個領域。該如何做呢?在教育的行動中我們得以知覺感官(Sinn)完成身體的工作,帶著興趣(Interesse)實現知性的、靈性的學習過程。
這個工作事實上就是讓光亮(Licht)和溫暖(W.rme)融合為一。如果我們領會了這個道理,我們也就了解斯坦納的要求:課程應該對心靈產生影響,不只是所學的保留下來,而是讓經驗的活動成為心靈內容的一部分。“學生們在學習閱讀過程所做的努力,凝結成閱讀能力;學生們在學習計算過程所做的努力,凝結成計算能力。但是別忘了,那些和情感與記憶有關的事物,現今的孩子其實學了太多,而卻只是為了把所學的遺忘,為了學習往后在生命中不再需要的。我們
1 F.Rittelmeyer:Aus meinem Leben,1986.要的教育應該是一種未來的教育(Zukunftserziehung),讓我們教給孩子的所有事物能進入他的內心而且一生都保留下來。”(斯坦納:有關社會和教育的問題之精神科學的研究,1919年5月11日第四講。)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德國詩人歌德經常被誤解的一句話:“(除了)要思考什么,更要經常思考如何。”(Das Was bedenke,mehr das Wie。)
接下來我要介紹我自己還在荷蘭華德福學校當學生時候的兩個經驗。我們學校里有一位大家都非常崇敬的德文老師。他所教的一切總是最忠于原始和最有意義的,無論是在文法或是文學方面。他叫Matthieu Laffree。有一天他說,我們應該一起閱讀詩人 Joseph von Einchendorff的一本小說《一個無用之人的生活》(Aus dem Leben eines Taugenichts)。可是身為十一年級學生的我們覺得這部作品不僅愚蠢,而且簡直是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當時我們認為,應該還有比閱讀這本書還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他察覺到我們的不滿和傲慢自大,卻只是以微笑響應,并且說這本書中有些地方確實是值得一讀的。我們就這樣讀了這個愚蠢的故事:其中一段關于一個男爵為了把馬匹從一個泥沼中拉出來,把自己的長辮子和馬匹綁在一起。當時我們的感覺是:我們真的必須在德國浪漫主義文學的代表作中選擇這樣一個愚蠢的故事來閱讀嗎?
然而二十年后的今天,這個愚蠢人的圖像卻經常出現在我眼前,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范例,比喻一個有能力讓自己振作起來和懂得變通、改變自己的人。結果不只是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一種對自我認知的進步,還包括了一種感恩的溫暖在我內心升起,這個故事一直在我的心靈中影響著,就好像我的老師在遙遠的那一方,向我友善地揮手。
我們的化學和生物老師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現象學者,并且是屬于通過一個真實的練習途徑把歌德主義帶入自己科學的創始者之一。他遺留下來的作品仍是充滿首創者的力量,他就是Frits Julius。我們曾經是他的學生,但我們并沒有那么強烈地體驗到他的不凡天才。盡管我們感覺到在化學主課上他好像是一個天生的神父,在執行他的神職工作,尤其當他站在實驗桌前時。我當時對這課程頗感興趣,但不一定算是個好學生。在他給我十一年級評論中,他卻贊美我的努力用心和具備的能力等等。而最后一句評語:“時常用愛去感受這個世界,如何?”那時候,我以為他給我的評價是優等的。但過了很久以后,突然有一天我領悟到這句話的含義,他正指出了我性格上的一個弱點。從此,他的這句話仿佛一個沉默卻非常有力的警醒,刻印在我的生命中。
讓我們細想到現在為止所提到的課程內容可以給孩子哪些不同的影響,那么我們將可以在教學中自己發現,什么是可以給每個不同的孩子有幫助的。教育可以治療。
最后還要說明的一個重點是,在當今時代仍然具有特殊意義的。也就是吸入太深的自我1(zu tief eingesogenen Ich),相對于吸入太淺的身體(zu wenig ein-gesogenen Leib)。
在此所陳述的原動力(die Dynamik)即一種被身體吸入太深的自我原動力,相對于另一種太分離的關系。這個說法到底是什么意思?這種“自我被吸入太深”的狀態表現在一種特別喜好物質的思想。思想只想存在事實之中,在世界的真實之中。所有邏輯的和明確的才被優先考慮,而藝術的、圖像的成為次要的。在藝術中去表達自己是一種任務,在思想在情感中漫游也是如此。不容易去傾聽一個故事。當心靈接近成人狀態時,心靈就會問:我工作是為了生活?還是活著只是為了工作?自我是身體的囚犯(Gefangener),身體的功能和要求淹沒了“自我”的低吟。對于這種現象,斯坦納的結論的確令人震撼:“對于這種吸入太深,我們可以把它理解為殘酷和犯罪行為。”
如果“自我”和“身體”無法結合或分得太開的話,人就會隨心所欲,無責任感,理想主義無法成為理想,更不用說理想的實現。許多空想家出現在我們眼前,滿腦子都是非常好的想法,但是只要一被說出口就被遺忘了。想法無法付諸行動,只是使用冠冕堂皇的言語,但永遠是虛擬式,假設語氣,或是對別人期望很大,要求很多甚或批評很多。以上這些現象竟然仍適用于我們眼前的這個時代。這是很令人震撼的事實。
我們可以看到,文明在這兩個現象所造成的結果,同時看到它在教育上不可忽視的意義。這兩個現象在教育工作者的身上也是顯而易見。我的意思是說,我
1 這里的自我,不只是指第四體的我,也是人類永恒的本質核心,在天使庇護之下較高的真實自我,并參與人類的肉體化身或“道成肉身”Inkarnation的自我。們必須能夠先辨認自己是屬于哪一個傾向的人,這是在自我認知上很基本的第一步。假如我們對自己十分了解,那么我們就步入了教育的第一步:當我被允許去教育孩子的時候,我在自己身上所認知到的,就可以有效地運用而去幫助孩子。
如果你自己傾向“自我吸入太深”的那個方向。斯坦納建議,你可以這樣教學,先讓自己和教材本身產生一種很強烈的個人的、圖像的關系,而激起你的意志去塑造設計經驗過的事物,或者借由聽和說密集式地去經驗。這個在心魂中清醒的自我就能學會在心靈中去發現和去經驗自我。
假如自我和身體的聯結太微弱的話,我們還可以通過另一種方式把教材帶給孩子,那就是先刺激孩子的思想和記憶力。比如對于地理的圖像思考,對于歷史事件的了解,對于數學和幾何的理解,都可以以這種方式達到。所有斯坦納對于教學內容的研究事實上對于教師是一個決定性的挑戰,以藝術的方式去設計和運用他的教材。
藝術到底如何在我們身上產生影響?舉例來說,我們去參觀博物館。除了兩個小時過后,感到雙腳疲累,我們到底經驗了什么?我們經驗到,一股力量被遣送到雙眼里,以“開啟”我們在圖畫或雕塑品上的經驗,再把這些經驗傳達到心魂。對有些人來說,這可能是一個理所當然的過程,但是也有些人可能必須很用心才能經驗這個過程。雖然走出博物館了,但是博物館內的圖畫好像在我們的腦海中。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經驗才會慢慢落實。于是人們可以感受到仿佛一個新的強化作用(在結構與內在的堅定性的領域)產生;或一種在感官知覺中的凈化作用:心魂吸收了圖像經驗,然而在神經和知覺感官范圍中吸收了更多。
我們進入音樂會場,我們坐下,完全忘卻了身體的存在,我們變成完全的耳朵似的,甚至有時候我們幾乎忘卻了呼吸,完全置身于音樂時間的流之中,可以感受到心魂如何跟著音符余波蕩漾,直到音樂會結束,我們起身,走到街上,還好像被一層音樂的云層籠罩著,我們可以感受到一股完全新生的活力,不是從身體的,而是來自心靈的。
那是一種溫柔的感受,是值得用心去嘗試捕捉和體驗的。當我們以同樣的敏銳感受去經歷學校里的慶典活動,不僅將得到一種豐富的經驗,而且是一種教育的經驗,一種關于教育藝術的作用效果。今日讓自己親身去體驗這樣的經驗是非常有意義的。當老師的人本身經常也對藝術活動產生質疑,原因在于我們不了解它的功效。而且在華德福教育中,藝術活動多么容易被視為目的而非工具啊!
我們有義務去了解藝術性的活動在孩子身上產生的相對性效果。如果我們努力深思一下這個問題,那么我們將更進一步認識教育藝術對于今日時代的重要性。針對在課堂上需要多少藝術活動的問題,我們也將得到解答。“什么是實用的”或“什么是不實用”這類的疑惑將得到一股凈化的力量,而能用心去思考“如何”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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